瓷玄

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

【东凯】Orpheus 5 完结

终于完结了,拖了太久,什么脑洞情节手感全都拖没了……
我懒癌,我忏悔。
感谢每一个看到这里的你
如果有美好,都是他们的
ooc都是我的
望食用愉快。

Orpheus

没出息的可不止这一个。

“为了《伪装者》王凯每天点灯熬油做案头。”这句话当真是写实,是正经点灯熬油作案头,反正也睡不着觉。

他和他师哥学同样一套理论,学同样一套斯坦尼夫斯基表演体系。他需要做足够多的案头来理解明诚在特殊环境下的特殊经历给予他的特殊心理,以代入自身感情,完成生活化的戏剧表演。这当然足够困难,但毕竟有迹可循。

做足够多的案头来说服自己从未爱过靳东,他们不过有同校之谊,恰巧签入同一家公司,以代入自身感情,完成生活化的戏剧表演。

滚你妈的蛋!

他扔开剧本把自己摔进被子里,又摸过剧本盖在脸上。

怎么可能呢?王凯怎么可能不爱靳东?这世上怎么可能有人不爱靳东?

 

北京曾经没有雾霾,只寄托着无数少年滚烫的心。王凯不过千千万中一个。

非典没能吓退他,愣头青的年纪,一个背包就能行天下,满脑子都是“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直到他遇见另一个愣头青。

很多年没有过那样的天气了,疏狂而灼热,阳光被阔叶乔木切割,落在青年刀削斧切般的鼻梁上。青年胡子拉碴叼着半块煎饼,王凯看着他向自己走来,脑子里蹦出句“章台走马著金鞭”。

三十三岁的王凯骂二十一岁的王凯:“出息!”

 

他点灯熬油近十年,愈发将荒唐岁月打磨得璀璨。

又怎样呢?

他躲在剧本后头问自己。

自然不能怎样。

大约是王凯爱他,所以似乎这世上所有都该爱他。岁月也偏爱这个男人,世界也善待他,他合该拥有这世上最令人羡艳的开挂人生,而不是同一段荒唐岁月牵扯不清,不该因下作口舌狼狈不堪。

再者说……靳东毕竟爱过李佳不是吗?大概“思念”也舍不得折磨他太久吧。

王凯再一次把剧本扔开,这次扔得太狠,“哐啷啷”不晓得砸倒什么东西,他闭上眼,望向时光甬道那头,靳东目送他独自离开。

 

直到开机,也没谁真的做好了案头工作。戏演得太蹩脚,一副旧情人见面的纠结样。王鸥直觉气氛怪异,八卦之魂熊熊燃烧,又挣扎着要端淑女样子,探头探脑。惹得刘敏涛也好奇,裹着明镜的披肩问王凯:“景琰,你和蔺先生可是旧识?”吓得七皇子一激灵,刘敏涛于是深深看他一眼,王凯总觉得明诚膝盖一软。

好在角色关系实在是最好不过的遮掩,遮掩依恋、疼痛、追忆、和爱。

李雪在监视镜后看着他俩自欺欺人,愈发觉得有趣,感叹荷尔蒙使人痴呆。


戏拍到明楼明诚一起喝香槟画《家园》,组里已经有人管王凯叫“嫂子”了。胡歌跟靳东因为“戒烟统一战线”常凑在一起插科打诨熬过烟瘾,关系看着比跟自家小孩儿还亲密。王鸥宋轶这些小姑娘有时会一脸暧昧问胡歌“华哥呢?”。问得多了,靳东也好奇,悄悄拉着胡歌问:“你们当真的?”胡歌眨眨眼:“那你跟我大嫂当真的?”倒把靳东愣在那儿。

后来胡歌连着几天约着王凯出去喝酒,靳东忍啊忍实在没忍住,虎着脸摆师哥架子,勒令王凯戒酒。王凯乖乖应声,又偷偷和胡歌使眼色,搞得靳东哭笑不得,只好吼胡歌:“你!再带着王凯出去喝酒,罚款!”

“法西斯啊你!”

“大姐!你看大哥!他偏心!他护着大嫂就知道吼我!”

站在一旁看戏的王凯脸色一变:“胡说什么!”

胡歌吐吐舌头,刘敏涛死盯着靳东。

当天晚上,胡歌就提着威士忌敲靳东的房门,大刺啦啦往床上一坐,说是奉了静妃娘娘口谕,非得套出些话来,才算是完成任务。

靳东刚刚洗完澡,头发湿漉漉耷拉在额头上,一张盐脸也实在不及明长官威严,一边找吹风一边下逐客令:“我晚上不喝酒。”

“那真可惜,这是从凯哥那儿顺的,他每天晚上都喜欢喝点儿,我过去陪他好了。”

“坐下!”

坐下就坐下。

 

这次还真不是胡歌八卦,实在是大姐下旨不得不从。

靳东和刘敏涛早年相识,大概因为戏里演姐弟,后来不多的交际里也总下意识把刘敏涛当姐姐待,正巧刘敏涛实在是个太温柔细致的姐姐。《琅琊榜》再进同一个组,关系瞬间亲密起来,简直像是失散多年的亲姐弟。再说王凯,演过一次儿子,又长着一双招人疼的鹿眼,一口一个“敏涛姐”能熨帖到人心尖上,没理由不上心。

这一上心可了不得,越看越心惊,就怕这俩傻弟弟行差踏错。好死不死王鸥又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鼓动几句,刘敏涛一个没忍住,派了胡歌来套靳东底细。

靳东一脸不屑,“哐哐”往酒杯加冰块理也不理胡歌,就差把“喝完快滚”写脸上了。小少爷除了在心里向大姐诉苦,一句话也讲不出。三四杯酒下肚,胡歌皱着眉头问:“哥你给个准话儿吧,你打算什么时候跟凯哥表白。”

“表什么白?”

“东哥咱不闹了成吗……眼睛不瞎都看得出来你俩咋回事儿吧?至于吗?你未娶他未娶,你痴男他怨男的,早点儿说开了都好不是?”

可是靳东怂啊。不是,可是靳东心虚。

他遇见王凯之前没动过什么真感情,那两年天雷地火一烧,把最后一点儿青春也烧没了,灰烬慢慢沉下去,好似再燃不起来。年岁见长,伤疤也似乎全好,丁点儿痕迹不留。

他遇上李佳。

到最后李佳拖着行李离开,他才后知后觉自己又浑一次。继而在本该不惑的年纪陷入迷茫——他开始思考一个古往今来写尽聊烂然而就是无解的哲学命题:什么是爱情。

结果是,他从未明白什么是爱情,也从未学会过爱。

于是靳东心虚。他不敢再冒冒然闯向王凯,看着那双鹿眼讲一句“爱”。他不敢,他太浑,他不懂爱。

威士忌见底,冰块也在空调暖风里化完,胡歌做着最后的挣扎,希望得到一个可以交差的回答。靳东低眉垂目想很久,最后说:“我不懂爱,我怂。”

你若真不爱,怂个球。


女人间的友谊靠分享秘密,男人间的友谊靠分享酒精。从此之后靳东和胡歌正式结成友谊,胡歌和王凯已经升级为“损友”。李雪觉得状态刚刚好,决定开拍明家究极嘴炮。

“你以为他敢开枪吗?”

“你怎么知道我不敢开枪!”

“啪嗒。”

那幅《家园》掉下来,摔得稀碎。明诚举着枪瞪明台,王凯耳朵里“嗡嗡”直响。

都不知道是怎么撑到“过”的。王凯偷偷闪身进了“书房”,靠着窗户摸出烟。

他也不晓得怎么了,大概是入戏太深,或者移情太过,《家园》摔下来的那一瞬间,像是真的把某种希望摔碎了,激得王凯直想哭。所以说烟酒戒不掉,这种时候除了中南海,还有什么能把眼泪呛回去?黄鹤楼。

王凯被自己脑内小剧场逗乐,嗤笑一声吐出个烟圈。靳东从那个烟圈里走出来。


“师弟赏根烟?”靳东说。

“自己过来拿。”

时隔多年,再一次在烟雾里靠近对方的脸。靳东耸耸鼻子,着急讲句什么来扰乱气氛,于是他说:“怎么还抽中南海?”语气是恰到好处的属于师哥的客气训诫。可话一出口他就恨不得咬掉自己舌头,这他妈往人心口上捅刀子吗不是?

果不其然,王凯着急慌忙吐一口焦油,躲在后头偷偷红眼睛。

靳东顿时慌了:“不是!我是说,这个,这个太冲了!你……以后换个好烟抽。”

“换不了。”王凯说。

风吹起明公馆的窗帘也吹散中南海的烟。靳东看着那张脸越来越清晰,清晰到他的心脏都掉进那双眼睛里。

“这烟不好。”

“那也换不了,上瘾。”

“师哥帮你换,咱俩一起换。”


有情风万里卷来潮,无情送潮归。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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