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玄

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

【一个表白】来自原地旋转爆炸的四川人

仍是少年

       今年四月二十一日,我在武汉东湖公园门口锁一辆共享单车,年轻小伙在我身边卖歌碟,三轮推车上塞得满当当,也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藏着音响,放一首《成都》。我一面研究共享单车的付费方式一面笑,小伙子用武汉话问我要不要来一张,这首歌挺火。我扬起头,用四川话笑:“我一个四川人,跑到武汉来买《成都》啊?”

       今年五月二十日,王先生于夜里十点二十二唱了一首《成都》。

       我想起武汉东湖畔那棵垂柳。

       

       那个挺拔的少年,像是从东湖畔一路走到成都的小巷里,白T牛仔裤,把手揣进裤兜。武汉微凉的早晨,北京紫色的黄昏,成都像是从不熄灭的夜晚的灯,全都淌过他,又像是全都挽留他。他于是走出嫩绿的垂柳,仍是长江边少年模样。

       这世上会有人不想和他在街头走一走吗?挽着他的衣袖,走过灯火酒绿的门口。

       

       走不到的,只有所有火锅都不放辣的成都。

       带不走的,只有风和你。

       

       王先生啊,不只有垂柳愿意在深秋萌出嫩绿用来亲吻你额头,玫瑰也愿意开在冰雪里用来温热你脚踝,春风也愿意吹到盛夏里以求缠绵你指尖。这世间一切美好的东西都理应陪着你走,像这些年来挣扎的自由,像那些年里逼仄的月那样,陪着你走下去,如同曾经那个春风十里总不如的姑娘一般温柔。

       眼睛和腿一样酸,像是真的和王先生走过成都的玉林路一样,想想就哭出声。

       

武汉微凉的早晨

北京紫色的黄昏


成都堵车的夜晚


东湖畔的垂柳

评论(11)

热度(28)